他说,要不是看到本刊做的毕建勋先生的采访,他不会接受我们的采访,因为现在很多媒体所做的都是哗众取宠的题材,能真正关注正面题材画家的反倒少了。
他表示:“我经历的太多,如果要反映阴暗面太容易了,但我觉得艺术应该给人以温暖、正义,要让人看到光明和希望。”
人们对陈可之的想象,与真实的他截然不同。
他是一位在主流语境中很有影响力的画家,有众多的社会头衔,想必他的言谈会字斟句酌,难见真性情。可一见到他本人,言谈举止内敛平和,甚至有些讷于言。衣着上也没有艺术家的张扬,唯一可见其细腻品味的是围巾上的马头胸针。
非常古典的60年代生人印象。虽然他看上去十分随意,但是挂在工作室墙上的几幅以“水”主题创作的作品,不管是色彩的恣意汪洋,还是少女眼神里的一抹娇羞,都在流淌画家的才华和内心。
这是部分藏家暂时放在这里的作品,更有识别符号的“陈可之作品”,是他的历史题材系列和三峡系列。这些反映主流文化的作品在一片聒躁的油画市场里,却显得格格不入,因为有人在为买家而画,有人在为流行而画。但你要问到陈可之为谁而画,他却说,为了民族,为了国家,为了我爱的土地。
“悲天悯人”是他给人最强烈的感受。
他说,要不是本刊做了毕建勋先生的采访(见《艺术与财富》2011年第1期),他不会接受我们的采访,因为现在很多媒体所做的都是哗众取宠的题材,能真正关注绘画正面题材画家的反倒少了。“我经历的太多,如果要反映阴暗面太容易了,但我觉得艺术应该给人以温暖、正义,要让人看到光明和希望。”他说。
“荒诞”美院过往
生于1961年的陈可之,是重庆江津人,出身子书香门第。他在少年时,已能搭着板凳画海报,遂成为当地人教育孩子好好学习的一大美谈。1977年恢复高考的时候,陈可之16岁,当年他去报考四川美术学院,阴差阳错的,竟然不知道有体检项目,自然与心爱的美院失之交臂。
但第二年,幸运之手再次伸给了勤奋的陈可之。当时他年龄尚小,个子也小,班上的同学包括后来的同样声名显赫的刘虹、叶永青等。对于陈可之来说,美院记忆充满了那个时代的激荡、模糊,现在回忆起某些滑稽的事情,只能用香港话说“比较搞笑”。
搞笑之一:某几位同学画人体,却被好事者拍了照片,然后是几位当事人的写检讨、清查,以及这个事情引起连锁反应的一系列滑稽事件。
搞笑之二:他本人也因为一件小事情而深陷黑白颠倒的沼泽中。因为中学时爱写日记,他在日记本上记录一些他认为同学说的值得思考的言行,竟然被认为是在“记载黑材料”,成了被孤立的对象。他百口难辨——试想想,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岂有那样的心机,真是荒诞至极!
这样的经历带给未成年的学生的痛苦和压抑是可想而知的。会不会对人性的美好有了怀疑和困惑?几十年后回忆起当时的境地,他只是觉得好笑,并不记恨。“我在那时开始思考人性,思考后的结果是:那个特殊的年代,多数还是误解”。
从四川美院毕业后,陈可之到了四川永川地区的一家杂志社做美术编辑。因为有了名气,陈可之被单位领导“寄予厚望”,但陈可之却叫苦连天。“因为画油画需要很多时间,我上完班回去就得熬夜,早上起来坐掉班车,还得备课,弄不完还得扣钱。社领导为防止我做自己的事,除了美编,还让我做杂志文字校对。”他描述当时的一些细节,仍然记忆犹新。
活在当下做减法
1987年,四川美术家协会为陈可之举办了个展,那是协会第一次举办个人油画展。那次展览对他的思想影响很大,也让他的历史题材画风格逐渐明朗。他的作品先后被政府机关和一些公共美术机构收藏,名声和赞誉也纷至沓来。
如果要看他的过往和头衔,你会觉得这是多么热闹的人生啊!但我们没有想到,他现在对自己最高的期望是“做减法”,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创作作品。所以,他几乎不参加各种名目的无意义的会,他认为他真正在淡定的享受着与世无争的人生,他相信自己的作品价值自有评说。
在采访的三个小时里,他一直让音乐开着,音乐声有时毫不客气地遮盖住了他的声音。“你很喜欢音乐么?”我问。他说:“我平日里有事无事都要听点音乐。”所以,他习惯了和音乐的和解,也不介意自己的声音在音乐里若有若无,这让画家的话更像是他一个人时的自言自语,直指内心。
一边是社会的评论,一边是艺术家的内心,哪一个陈可之更真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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